第十六章偷偷出府救青竹(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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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朔語一走,韓熙明立刻目光如炬的盯著韓子安,“你為何在此?”</p>
“回將軍,”韓子安開口,口氣沒有太大起伏,“少爺返京前,特命屬下暗中保護陶姑娘安危”</p>
韓熙明一哼,真沒料到金雲陽還是個多情種,連自己最為倚重的貼身護衛都能舍得</p>
他忍不住怒道:“要你護著姑娘,你護著就是,跑去跟陶二摻和什麽?”</p>
“回將軍,屬下也是莫可奈何”韓子安一臉正經八百,“陶二公子乃姑娘手足,手足出事,姑娘肯定心傷,姑娘心傷,少爺必然震怒屬下今日所為不過是替將軍解憂,以免少爺回到戎城,大鬧將軍府”</p>
韓熙明雙目一瞪,韓子安是金雲陽手中的狼衛,果然什麽人養出什麽兵,主子就是個口無遮攔、逞兇鬥狠的,手下也不是什麽溫和良善之人!</p>
韓子安看出韓熙明心中氣惱,面上依然毫無波瀾金雲陽都拿他的死人臉沒辦法,更別提韓熙明</p>
“瞧你這德行,”韓熙明手直指韓子安,怒氣沖天的數落,“要不是我暗中派人盯著,你以為你逃得掉?”</p>
關於這點,韓子安不否認,他出手助陶西辰劫囚時,兩方交手,陶西辰受傷,他們敗象已現,突然有另一群黑衣人出現別人或許不知,但那一招一式,韓子安一眼就認出是將軍府私衛助他們順利逃月兌他沒有金雲陽的沒臉沒皮,能把黑硬生生說成白,所以選擇沈默</p>
只不過夜闖知府的地牢,四周高手防守森嚴令他有些意外,以他身手竟是連地牢的入口都無法接近——</p>
細思今夜點滴,竟像是有人暗中設局請君入甕,等人劫囚</p>
只是他們在等的人是誰?陶西辰?還是將軍的人?總不可能是金雲陽……韓子安抱著劍,木著一張臉,腦子卻飛快的思索,可惜金雲陽不在此,不然該是可以看出點端倪</p>
“你主子離開戎城前,除了看護姑娘,還跟你交代了什麽?”</p>
突然其來的問句打斷了韓子安思緒,向來神情木然的他,臉上難得露出遲疑</p>
韓熙明重重一哼,“老實交代,他是否有提及若陶家出事就盡可能扯上將軍府,讓將軍府無法置身事外?”</p>
韓子安有無數地方可以選擇安置陶西辰,偏偏將人背回府裏,縱使夜色之中有將軍府的人掩護,但若真有心,未必不能尋到蛛絲馬跡,這擺明了要讓將軍府與今夜劫囚一事扯上關系</p>
韓子安一個拱手,淡淡一句,“將軍英明”</p>
簡短四個字,換來韓熙明一聲咒罵,“這小子還當真是胳膊往外彎!”</p>
對於陶家的事,韓熙明由始至終都未打算要置之不理只是他也有顧慮,他是駐守邊關的武將,插手官府案件於法不合,他以為只要陶東朗並未涉案,終會還他清白,若他不顧法理,提前出手撈人,反而受人議論,對陶東朗將來名聲有損他雖對陶西辰不太看重,但卻十分欣賞陶東朗自己的外甥八成指望不上,但陶東朗是個好苗子,若能帶在身邊幾年定也能成為軍中棟梁,可惜他的重重思量在幾個後輩眼中看來卻是固步自封、畏縮怕事……</p>
韓熙明抿緊唇,看著被府醫灌上安神藥,已閉眼睡去的陶西辰</p>
府醫己將傷口處理好,下人正在收拾</p>
府醫拱手對韓熙明說道:“將軍,公子箭傷極深,失血過多卻未傷及要害,需靜養數日,暫無性命之憂”</p>
韓熙明聽到人死不了,便立刻站起身,轉身大步離去</p>
在隔壁內室的陶朔語看到將軍離去,立刻回到了房內,屋內已被下人收拾幹凈,沒有方才的慌亂血腥</p>
府醫留下一名藥童看顧陶西辰,對陶朔語身後的趙慧妍拱手行禮後離去</p>
趙慧妍站在花廳,不好進內室探望,只低聲對陶朔語說道:“你兄長無事,你就放寬心時候已不早,你早點歇息,一切待天明再說”</p>
“謝夫人”</p>
趙慧妍微笑,拍了拍她的手,轉身離去的瞬間,眼神微黯,明眼人都看得出方才將軍離去時帶著怒火,身為妻子,如今能做的也只能盡可能安撫</p>
陶朔語不顧勸阻,堅持坐在床邊,陪伴已經熟睡的兄長,心中百感交集</p>
此時此刻,她比任何時候都盼著金雲陽能在眼前,陪在自己身旁,似乎只要他在,凡事皆可迎刃而解……</p>
陶西辰昏睡了一天一夜之後轉醒,人因失血而虛弱,但至少性命無憂</p>
外頭夕陽將天際染成一片艷色的紅,韓子安抱著劍走進來,看著陶朔語拿著親自燉的小米粥讓陶西辰食用</p>
直到陶西辰在陶朔語的勸說下喝完了一碗,他才口氣平鋪直述的說道:“姑娘之前買下的那個伶人,今夜要進府給榮政做小妾”</p>
陶西辰半臥在床頭,手拿著陶朔語遞來的帕子輕拭嘴角,眼底閃過一絲銳利</p>
榮政此人他聽魏久提過,一個京城來的監軍,明明是個公公卻是個之徒,來戎城後,魏久投其所好給他送過幾個女子、男童,但這人性格怪異,在房內折騰人的手段不少,令人聽了惡心,而青竹竟然……</p>
“小魚,看來這次你看走了眼,救回了個白眼狼”</p>
陶朔語臉色凝重,她比誰都清楚青竹並非趨炎附勢之人,不然她早在戲班子時就有機會尋得富貴人家給自己贖身,而不是選擇自己辛苦存著銀兩,抱著一絲微乎其微的期望,盼著有朝一日順利替自己贖身,得到自由</p>
這幾日因為陶西辰的傷,她竟將青竹遺忘,她的心因內疚而一疼——上輩子青竹能為了救她兄長而亡,這輩子為救她兄長出賣身子,對她又有何難?</p>
“韓大人,你可否出手救青竹?”陶朔語看著韓子安眼神露出祈求</p>
韓子安微側了下頭,並不理解陶朔語心中所想,面無表情的說道:“屬下派人查得青竹識得知府的一位小妾,該名小妾也是戲班伶人,在一年前被擡進府,她是透過此人與榮政的義子連系,自願進榮政後院這是青竹的選擇,姑娘此後無須再掛心此人”</p>
“小魚,子安兄弟說的沒錯,你別再去想那個白眼狼了”</p>
陶朔語失望一嘆,她看出不論是二哥或是韓子安都不會出手救人,畢竟在他們眼中青竹就是個不相幹又心術不正之人……</p>
此刻她的心中益發想念金雲陽,她知道若是他在,他根本不會理會其他,只要她想,他便會做——不問緣由</p>
陶朔語心中堵得難受,卻只能強迫自己擠出一抹笑,“我知道了我在竈上還給二哥燉了雞湯,我先去瞧瞧”</p>
陶西辰聞言也沒阻止她,讓她離去</p>
陶朔語踏上回廊,一臉若有所思</p>
這幾日將軍夫人因為陶西辰被救回府中,所以對她的看顧松了不少,身邊無人看守</p>
她緩緩的停下腳步,以她的能耐,去救青竹定是以卵擊石,但她做不到袖手旁觀看著天邊夕陽如血,如今她唯一能做的只有趕在入夜之前見青竹一面,勸她打消念頭</p>
她不再遲疑的腳步一轉,直往大門而去</p>
守門的士兵見到她,立刻上前阻攔</p>
陶朔語謹慎的看著眼前士兵,一字一句清楚說道:“我要出府去藥房一趟,替我二哥抓藥”</p>
守門的兩名士兵交換了一個眼神,其中一人開口說道:“抓藥一事,姑娘交代下人去做便成”</p>
“我不放心交代旁人”陶朔語微吸了口氣,目光銳利的瞪向守衛,“怎麽?你要攔我不成?還不快讓開,不然等金少爺回來,我讓他給你好看!”</p>
士兵聽到金雲陽的名號,果然面露遲疑</p>
陶朔語心中忐忑,但仍揚起下巴,挺直背脊走出大門</p>
只是她的氣勢一出大門就一瀉千裏,她呼了一口大氣,拍了拍胸,安撫跳個不停的小心臟</p>
要不是今日情勢所逼,她還真做不出端出金雲陽名號,狐假虎威,口出威脅</p>
定了下心情,她不再遲疑,飛也似的往康平樓走去</p>
青竹曾是康平樓裏戲班子的伶人,此刻人應該在康平樓內等著榮政派人來接</p>
她急忙地趕到,卻得知自己遲了一步,青竹已在半個時辰前就被送進榮政府裏,陶朔語的臉色一白,幾乎要站不住腳……</p>
她失神地轉身離開康平樓,行屍走肉般要回將軍府,對自己的膽小懦弱感到痛苦難受,她想救人,卻連登門的勇氣都無</p>
“姑娘這是怎麽了?瞧你這小臉,可是有人欺負你?跟哥哥說說,我去替你討回公道”</p>
陶朔語一時失神,沒註意到來人,等她發現時,去路已被阻攔,她擡頭看著眼前人,拳頭因恐懼也因憤怒而握緊</p>
此人是榮政的義子榮進,背地裏替自己的義父做了許多傷天害理之事,若說榮政該死,榮進也該下地獄!</p>
陶朔語退了一步,拉開兩人距離,看著榮進身後還有四、五名家丁,她咬著牙,沒有理會,繞過他要離開,沒料到他手一伸,直接擋住了她的路</p>
“今日榮大人收了位小妾,姑娘可要跟著去熱鬧、熱鬧?”榮進伸出手,不顧陶朔語意圖逃月兌,一把捏住她的下巴,“姑娘長得標致,正好今天日子好,擇日不如撞日,隨我回去服侍大人,到時不會虧待姑娘的”</p>
之前榮進便看出榮政對陶朔語感興趣,只不過礙於當時陶朔語身旁有個金家的二世祖,但如今金家二世祖返京,這姑娘現下只有一人,帶進榮府玩玩也不是大不了的事</p>
姑娘家都重名聲,榮進看準以她膽小的樣子,事後也不敢鬧開跟金家公子坦誠,想到可以玩弄金家二世祖的女人,榮進整個人都興奮起來</p>
陶朔語聽到榮進的話,一把打掉他的手,啐了一口,“下流!”</p>
榮進眼中的陰沈一閃而過,“你少一副清高的模樣,一個村婦不知羞恥的跟在金大少爺身後跑,你也不是什麽幹凈的老子今天就是看上了你,就算你不願,也得跟著老子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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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將軍,”韓子安開口,口氣沒有太大起伏,“少爺返京前,特命屬下暗中保護陶姑娘安危”</p>
韓熙明一哼,真沒料到金雲陽還是個多情種,連自己最為倚重的貼身護衛都能舍得</p>
他忍不住怒道:“要你護著姑娘,你護著就是,跑去跟陶二摻和什麽?”</p>
“回將軍,屬下也是莫可奈何”韓子安一臉正經八百,“陶二公子乃姑娘手足,手足出事,姑娘肯定心傷,姑娘心傷,少爺必然震怒屬下今日所為不過是替將軍解憂,以免少爺回到戎城,大鬧將軍府”</p>
韓熙明雙目一瞪,韓子安是金雲陽手中的狼衛,果然什麽人養出什麽兵,主子就是個口無遮攔、逞兇鬥狠的,手下也不是什麽溫和良善之人!</p>
韓子安看出韓熙明心中氣惱,面上依然毫無波瀾金雲陽都拿他的死人臉沒辦法,更別提韓熙明</p>
“瞧你這德行,”韓熙明手直指韓子安,怒氣沖天的數落,“要不是我暗中派人盯著,你以為你逃得掉?”</p>
關於這點,韓子安不否認,他出手助陶西辰劫囚時,兩方交手,陶西辰受傷,他們敗象已現,突然有另一群黑衣人出現別人或許不知,但那一招一式,韓子安一眼就認出是將軍府私衛助他們順利逃月兌他沒有金雲陽的沒臉沒皮,能把黑硬生生說成白,所以選擇沈默</p>
只不過夜闖知府的地牢,四周高手防守森嚴令他有些意外,以他身手竟是連地牢的入口都無法接近——</p>
細思今夜點滴,竟像是有人暗中設局請君入甕,等人劫囚</p>
只是他們在等的人是誰?陶西辰?還是將軍的人?總不可能是金雲陽……韓子安抱著劍,木著一張臉,腦子卻飛快的思索,可惜金雲陽不在此,不然該是可以看出點端倪</p>
“你主子離開戎城前,除了看護姑娘,還跟你交代了什麽?”</p>
突然其來的問句打斷了韓子安思緒,向來神情木然的他,臉上難得露出遲疑</p>
韓熙明重重一哼,“老實交代,他是否有提及若陶家出事就盡可能扯上將軍府,讓將軍府無法置身事外?”</p>
韓子安有無數地方可以選擇安置陶西辰,偏偏將人背回府裏,縱使夜色之中有將軍府的人掩護,但若真有心,未必不能尋到蛛絲馬跡,這擺明了要讓將軍府與今夜劫囚一事扯上關系</p>
韓子安一個拱手,淡淡一句,“將軍英明”</p>
簡短四個字,換來韓熙明一聲咒罵,“這小子還當真是胳膊往外彎!”</p>
對於陶家的事,韓熙明由始至終都未打算要置之不理只是他也有顧慮,他是駐守邊關的武將,插手官府案件於法不合,他以為只要陶東朗並未涉案,終會還他清白,若他不顧法理,提前出手撈人,反而受人議論,對陶東朗將來名聲有損他雖對陶西辰不太看重,但卻十分欣賞陶東朗自己的外甥八成指望不上,但陶東朗是個好苗子,若能帶在身邊幾年定也能成為軍中棟梁,可惜他的重重思量在幾個後輩眼中看來卻是固步自封、畏縮怕事……</p>
韓熙明抿緊唇,看著被府醫灌上安神藥,已閉眼睡去的陶西辰</p>
府醫己將傷口處理好,下人正在收拾</p>
府醫拱手對韓熙明說道:“將軍,公子箭傷極深,失血過多卻未傷及要害,需靜養數日,暫無性命之憂”</p>
韓熙明聽到人死不了,便立刻站起身,轉身大步離去</p>
在隔壁內室的陶朔語看到將軍離去,立刻回到了房內,屋內已被下人收拾幹凈,沒有方才的慌亂血腥</p>
府醫留下一名藥童看顧陶西辰,對陶朔語身後的趙慧妍拱手行禮後離去</p>
趙慧妍站在花廳,不好進內室探望,只低聲對陶朔語說道:“你兄長無事,你就放寬心時候已不早,你早點歇息,一切待天明再說”</p>
“謝夫人”</p>
趙慧妍微笑,拍了拍她的手,轉身離去的瞬間,眼神微黯,明眼人都看得出方才將軍離去時帶著怒火,身為妻子,如今能做的也只能盡可能安撫</p>
陶朔語不顧勸阻,堅持坐在床邊,陪伴已經熟睡的兄長,心中百感交集</p>
此時此刻,她比任何時候都盼著金雲陽能在眼前,陪在自己身旁,似乎只要他在,凡事皆可迎刃而解……</p>
陶西辰昏睡了一天一夜之後轉醒,人因失血而虛弱,但至少性命無憂</p>
外頭夕陽將天際染成一片艷色的紅,韓子安抱著劍走進來,看著陶朔語拿著親自燉的小米粥讓陶西辰食用</p>
直到陶西辰在陶朔語的勸說下喝完了一碗,他才口氣平鋪直述的說道:“姑娘之前買下的那個伶人,今夜要進府給榮政做小妾”</p>
陶西辰半臥在床頭,手拿著陶朔語遞來的帕子輕拭嘴角,眼底閃過一絲銳利</p>
榮政此人他聽魏久提過,一個京城來的監軍,明明是個公公卻是個之徒,來戎城後,魏久投其所好給他送過幾個女子、男童,但這人性格怪異,在房內折騰人的手段不少,令人聽了惡心,而青竹竟然……</p>
“小魚,看來這次你看走了眼,救回了個白眼狼”</p>
陶朔語臉色凝重,她比誰都清楚青竹並非趨炎附勢之人,不然她早在戲班子時就有機會尋得富貴人家給自己贖身,而不是選擇自己辛苦存著銀兩,抱著一絲微乎其微的期望,盼著有朝一日順利替自己贖身,得到自由</p>
這幾日因為陶西辰的傷,她竟將青竹遺忘,她的心因內疚而一疼——上輩子青竹能為了救她兄長而亡,這輩子為救她兄長出賣身子,對她又有何難?</p>
“韓大人,你可否出手救青竹?”陶朔語看著韓子安眼神露出祈求</p>
韓子安微側了下頭,並不理解陶朔語心中所想,面無表情的說道:“屬下派人查得青竹識得知府的一位小妾,該名小妾也是戲班伶人,在一年前被擡進府,她是透過此人與榮政的義子連系,自願進榮政後院這是青竹的選擇,姑娘此後無須再掛心此人”</p>
“小魚,子安兄弟說的沒錯,你別再去想那個白眼狼了”</p>
陶朔語失望一嘆,她看出不論是二哥或是韓子安都不會出手救人,畢竟在他們眼中青竹就是個不相幹又心術不正之人……</p>
此刻她的心中益發想念金雲陽,她知道若是他在,他根本不會理會其他,只要她想,他便會做——不問緣由</p>
陶朔語心中堵得難受,卻只能強迫自己擠出一抹笑,“我知道了我在竈上還給二哥燉了雞湯,我先去瞧瞧”</p>
陶西辰聞言也沒阻止她,讓她離去</p>
陶朔語踏上回廊,一臉若有所思</p>
這幾日將軍夫人因為陶西辰被救回府中,所以對她的看顧松了不少,身邊無人看守</p>
她緩緩的停下腳步,以她的能耐,去救青竹定是以卵擊石,但她做不到袖手旁觀看著天邊夕陽如血,如今她唯一能做的只有趕在入夜之前見青竹一面,勸她打消念頭</p>
她不再遲疑的腳步一轉,直往大門而去</p>
守門的士兵見到她,立刻上前阻攔</p>
陶朔語謹慎的看著眼前士兵,一字一句清楚說道:“我要出府去藥房一趟,替我二哥抓藥”</p>
守門的兩名士兵交換了一個眼神,其中一人開口說道:“抓藥一事,姑娘交代下人去做便成”</p>
“我不放心交代旁人”陶朔語微吸了口氣,目光銳利的瞪向守衛,“怎麽?你要攔我不成?還不快讓開,不然等金少爺回來,我讓他給你好看!”</p>
士兵聽到金雲陽的名號,果然面露遲疑</p>
陶朔語心中忐忑,但仍揚起下巴,挺直背脊走出大門</p>
只是她的氣勢一出大門就一瀉千裏,她呼了一口大氣,拍了拍胸,安撫跳個不停的小心臟</p>
要不是今日情勢所逼,她還真做不出端出金雲陽名號,狐假虎威,口出威脅</p>
定了下心情,她不再遲疑,飛也似的往康平樓走去</p>
青竹曾是康平樓裏戲班子的伶人,此刻人應該在康平樓內等著榮政派人來接</p>
她急忙地趕到,卻得知自己遲了一步,青竹已在半個時辰前就被送進榮政府裏,陶朔語的臉色一白,幾乎要站不住腳……</p>
她失神地轉身離開康平樓,行屍走肉般要回將軍府,對自己的膽小懦弱感到痛苦難受,她想救人,卻連登門的勇氣都無</p>
“姑娘這是怎麽了?瞧你這小臉,可是有人欺負你?跟哥哥說說,我去替你討回公道”</p>
陶朔語一時失神,沒註意到來人,等她發現時,去路已被阻攔,她擡頭看著眼前人,拳頭因恐懼也因憤怒而握緊</p>
此人是榮政的義子榮進,背地裏替自己的義父做了許多傷天害理之事,若說榮政該死,榮進也該下地獄!</p>
陶朔語退了一步,拉開兩人距離,看著榮進身後還有四、五名家丁,她咬著牙,沒有理會,繞過他要離開,沒料到他手一伸,直接擋住了她的路</p>
“今日榮大人收了位小妾,姑娘可要跟著去熱鬧、熱鬧?”榮進伸出手,不顧陶朔語意圖逃月兌,一把捏住她的下巴,“姑娘長得標致,正好今天日子好,擇日不如撞日,隨我回去服侍大人,到時不會虧待姑娘的”</p>
之前榮進便看出榮政對陶朔語感興趣,只不過礙於當時陶朔語身旁有個金家的二世祖,但如今金家二世祖返京,這姑娘現下只有一人,帶進榮府玩玩也不是大不了的事</p>
姑娘家都重名聲,榮進看準以她膽小的樣子,事後也不敢鬧開跟金家公子坦誠,想到可以玩弄金家二世祖的女人,榮進整個人都興奮起來</p>
陶朔語聽到榮進的話,一把打掉他的手,啐了一口,“下流!”</p>
榮進眼中的陰沈一閃而過,“你少一副清高的模樣,一個村婦不知羞恥的跟在金大少爺身後跑,你也不是什麽幹凈的老子今天就是看上了你,就算你不願,也得跟著老子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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